今天又是见了鬼的天气,时而温暖时而酷冷以至于我来不及穿好厚实的衣服抵挡着了魔的风寒而导致我感冒。风从墙台刮来把窗帘吹得鼓起,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军队那些不死的士兵从天降下的情景,我烧着的大草原上与风和子弹共舞,后勤的使命就是哪里有故障哪里就需要我们,交战中的前线和哀声满天飞的后方补给线。大部分装备只有强大的后勤才能修理,尤其是机兵。
机兵属于高级机密级装备,有时候他们来不及自毁就被俘获拆解,机兵虽然成为了不死身但他们还是从肉体演变而来的,单兵作战只会让他幸存更加渺茫。我的工作只有掏出焊笔和用万能表在沙土中高速作业,我记得医疗班那些人说过经历生死的人在激活生存意志时大脑会给肾部发出需求信号分泌更多肾上腺来激活人体潜能。那便是死亡极限状态,死亡能让人扭曲意志、扭曲身心、扭曲最后的人性。我让机兵们等一会儿,我让他们等一会儿很快我就能修好他们了,只有我才能做得到的事就必须让我上前线做。后勤有很多事都是出乎我所料的,是他们打心里站起来还是投降只要看他们有没有把炸药绑在身上就知道了,机兵打一开始执行任何任务都不会像光荣的二战英雄那样会光荣地完成任务,深度电子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但是他们一旦遇见拿着修理箱上前线的我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勇战到不可攻克的堡垒后再自爆。硝烟滚滚的天空划过运输机引擎奏鸣胜利的赞歌后还有什么值得拥有。机兵最后不过是一具由残疾人的残肢再拼装的武器罢了。这就是高级机密的装备,战后就没有隐藏它秘密的意义了。
整理好衣物梳理好,把麻花辫盘理好再照照镜子,我还是那时候的我,那么年轻,胸部那么的平。看看那个一楼处吵闹的时钟指针已经是早上的九点。阿金和伊姆都在店里干活了吧,希望今天不要给我捅出什么篓子。空气好冷啊,温度好像又下降了两三度,对于一个南方人来说每一度都是致命的。冻得我抱紧双臂鞠躬前进。 我的那间小店并没有招牌,门口好像围了很多人,我想那两个家伙真的给我添乱了但是仔细一看队伍是整齐排列且有秩序,不好的预感又来了。
虽然排队的间隔时间段是三分钟一个人但是人气完全没有减退的意思,反而更多不明真相的人参与其中,我观察出他们先是死气沉沉进去后气色红润出来,根本就是变了个人。怎么想都是一些不健康的内容店,他们两个在毁我的店么?!
“伊姆她真厉害咧,我的穴位好像都被打通了,真厉害呐……”
“那个家政大美女真厉害,手法不错力度舒适我的老风湿都被赶跑了。我得马上叫上几个朋友过来试试!”
“那个大姐姐好厉害,好像武侠小说里的那种神医!”
三言两语都是好评,我猜测是我的无名小店成了按摩店了。不过我这身老骨头也得舒服一次,不知不觉中队列排到我的位置。阿金看到我浑身抖索,伊姆看见我就手忙脚乱。
“麻烦给我来份套餐,不舒服的话我就把你们K一顿。”
他们很乖,我也从未享受过给你脚板底充电的感觉,脚心软弱部分的穴位用交流电适度刺激加上阿金给她不知加装了什么玩儿搞得我浑身痒痒。
癫痫得让我停不下来,我试着捂住嘴巴不要笑但是泪花还是出卖了我。从脚板到小腿再到翻身背后的电流搓游转眼间三分钟过去后,我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皮肤变得更光滑口水流满一地,分泌看来被加强了。我享受完后就下令终止了这个按摩三分钟活动,因为再这么玩下去就完蛋了。我这里可是修理店不是按摩店。
“阿金,别把锅扔给伊姆,我知道只有你这个混蛋才会这么做。”
“我让街坊们用食物来换三分钟体验,顺便让更多街坊知道这店的存在,这样就……我们啥时候才能有个招牌?”
“等有钱再说……你丫的别岔开话题!”
“……主意是阿金想的,对了老板娘,。”伊姆擦干净手递过来一封鼓鼓的信。
我拆开了信件里面除了钱就是几张写满字的纸,几眼粗略看过就是感谢维护治安突出贡献捣毁了一个娼店,然后是下一份奇怪的委托?
潘科:
经过街坊组织的讨论以及综合贵店积极配合打击三黑不文明店的成绩,我们试着委托小气的潘科完成另一份工作。X街X道X号下水道堵塞和X号街X巷电线损坏……
奖励为阿金的身份证确认
居委会
那群家伙真把我小气的性格摸得够透啊,真把我当成万能的劳工。然而为了解决阿金的黑户问题,首先要把本份事做好。反正不是什么危险的工作就没必要我去跑场了,交给这两个家伙做就行了。
“你们两个,按照这份书上说的去处理这些蛋疼的东西,我来看店。”我的面色难看得让他们灰溜溜得跑出去。他们穿着我缝制的纯白色的修理服又让我想起了军队里的事呐。纯白等于纯洁,这是迷信后来成为了信仰,骑士盔甲到城墙,不可推翻的堡垒信诺真诚和虚伪的政治白皮书。白色让我想起了在军营里那个穿着一身大衣编号为031号的好好先生咧,不过他是一个百分百的人工智能,从里到外都是工业的杰作,既有感情又有志向。我问过编号号先生的志向,因为他的志向所以我才会走修理店这条路。
“只要拼尽全力,为什么人不能飞向太空?”
不行啊031号伙计,人一但乘坐着飞行器飞过了国界就会被防控导弹打下来啊。
“既然如此,我就把防空导弹全部打下来就行了。”
那真浪漫,你应该把卫星打下来,还有顺便把基站都毁了就好了。
“最后辛苦的不还是我们吗?该死的上头。哈哈哈,真想一脚端过去他们的大屁股。”
他送了我一块铁十字疙瘩,仔细端看才发现这是一块精心打造的铁十字勋章,边缘扁平起勾,如同回魂的镰刀死死扯住握住它的人。这只有二战时德军的荣誉勋章死亡铁十字。
“我的朋友别误会,在我心目中你并不是那种喜欢侵略的人。”
的确我只是一个修理工和后勤,干得了什么大事?
“你是战友眼里的英雄,你有勇有谋以至于我大吃一惊。这个十字勋章只是我看过一本杂志上提到过仿制的,更希望你留下来当是一个奖章,你似乎很关系这里的每一个机兵。”
他们可是人啊,大脑只要还在就等于还有灵魂,因为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了我那手术失败的女儿一样,母爱的力量不能片面说个一清二白。
“原来如此,无意冒犯。因为我不明白生死的意思,能告诉看着心爱的人死去是怎么的感觉?”
不会体谅人并不是你的错,让我来告诉你吧,亲人离去那是一种挫败感。如同辛苦造好了别墅却被突然而来的地震毁了的感受差不多。天塌下来之后我就只能站着不动吗?绝对不行啊编号伙计,那样的话就是行尸走肉了。人类的血有股生锈的铜味,倒下的话说不定能和大地通电一次咧。
“原来如此,看来远方还有需要我的地方,那么告辞了,我去陪陪那些还没有倒下的孩子们。”他穿着那身厚重的大衣自个儿走向那条由无名的墓碑左右围成的道路,我想他知道他该做什么,那半张被月光照亮的面现在就出现在我的店门前。最后披上他的面具的人是最近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什么协会会长恩特斯·威尔顿,那家伙究竟来这个封锁的小镇做什么?从他现在穿成一个流动摊贩那样扛着一大串冰糖葫芦,他这号人物过来这边跑商么?他向我挥挥手。
“噢,我出现得不及时了?怎么反恐精英老板娘看到我好像见到鬼啊?快给我倒杯水啊。”
“是你啊,你这家伙在来这个小镇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我是来度假的,顺便想跟你聊聊你们店里那个孩子的事,我想那个蒙面女交给你的那个盒子到今晚能起到点作用。”
“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提醒,你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是一个百分百的人工智能,真人却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哦,但是我只是一个人类。别看我现在穿的这身摊贩行头我的情形和你一样都在欠钱?等一会儿慌张的店员就会告诉你伊姆她失踪了,你记得她之前在市场里发生过失控吗?她只要看到和血液差不多相同颜色的东西就会失控,跟一头疯牛一样,我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容忍她带来的混乱还要修复她,你们更正确的方式是把她扔进废品场烧毁她。”
“放心吧,我已经给她上了保险,她不会再像那样烧毁电路。你就只能说这些?”我转身在柜子里找找杯子。
“如果我是你认识的那个编号先生的话,我希望你能把人工智能和人类的想法区分出来,因为人工智能太危险了。如果你和大多数和平主义的人一样的话,我会把那个蒙面女的盒子里的记忆输写进去她的脑袋里,让她彻底会想起自己的使命。”
“人工智能有什么使命,杀戮?你们又想吃核弹然后被割下头颅?”我找到了一只已经裂开了口的杯子。
“不,人工智能的使命是让我们长记性。”
“多谢啦,我现在很好,我这里的开水要两块钱,麻烦先付费。”
“哎,不是因为老相识就免费嘛??”
“你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只是模仿得相像”
我递过去一杯冰凉的水,他接过之后一饮而尽连危险的杯口看都不看。水的温度足够冷得他的牙龈发疼。
“啊?你这表情是瞧不起贫穷的我交不起电费么?”
“切,真和街坊们说得那样小气,那我就先告辞了,离那位跑腿回来的小朋友还有四十秒。”
他就这样挥挥手就走了,奇怪的家伙。不过我的声名好像已经被大部分人知道了啊。他走出店一刻我就计算着,数到了40秒后阿金那家伙就急匆匆地一个人跑回来。我看得出他呼吸困难满头大汗,跟他说的情形一模一样。
“伊…姆和…我走着…走着就…失踪啦!到…处找也找…不到!”
“你不是有特异功能么?那就去找啊。”
“不…哈…不行,那种…能力只能…周不时能用,又不是稳定的!”他从牛仔裤里掏出那段象征着人工智能地位的蓝袖巾,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她…把这玩儿遗落后就会变得非常危险!”我同意他的说法,我点点头。
“可能是协会的人带走了她在哪一个角落折腾着,等我拿一下电台就能找到她呐。”
电台是有收发距离的,我掏出来的是手提式电台,按照技术说明这玩儿的发信距离最少也有一千米,虽然距离只用电量来增加即可,只要按照这种特性它就是移动式雷达。再往信号上发信形式上再加工一点做成定向的话,用左右扫动式就能找到她。只要在同一频道里听到我在她身上设好的一首歌即可,《TheDrunkenWhaler》译名为《喝醉的捕鲸手》是一首黑童谣旋律的摇篮曲。还好没有接入她的脑频道里,不然她可能就头疼了。拉下砸门我戴着一幅遮耳耳机手持着大电筒那样的玩儿跟着阿金在卷起尘埃的道路上跑起来。耳中传来水手的旋律。老街的好处就是四通八达,巷子处处连通着,我记得有一份委托是处理这周边的流氓。下流胚会把性转移到机械人身上,伊姆那孩子很漂亮,当然绝对逃不出那种人的双眼。慢慢缩少电量,我在人流量拥挤的天桥附近离她越来越近了。
那首歌的大意:
【对一个喝醉的捕鲸者,我们会怎样做?对一个喝醉的捕鲸者,我们会怎样做?对一个喝醉的捕鲸者,我们会怎样做?】
被高高的建筑物遮蔽起来阴暗的一角伊姆已经被两个壮汉把衣服扒得所剩无几。
“这个货色上等啊,你是怎么找到的?”
“网络论坛啊,大家都说没有见过这么正品的娃娃,不知感觉如何呵呵呵。”
伊姆还是把手遮掩一下,她神情镇定地询问眼前这两位先生想干什么
“抱歉打扰,我还有要事在身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卡在地上,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翠绿色样晶莹剔透。
“我忍不住了!我先上!”那个人如同一只**的牲畜铺上了她。
【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在在这破晓时分】
两个人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用摄像头对准了她进行了捉拍,抽搐的身体在继续着。伊姆动都动不了,因为她的手被死死压住嘴巴也被用着抹布塞住。
【把他塞进麻布袋之后再抛弃,把他塞进麻布袋之后再抛弃,把他塞进麻布袋之后再抛弃再抛弃,在这破晓时分】
这就是人工智能,她不能拒绝也不能反抗,因为那些人手臂上捆着红色的袖巾,他们是人类。
【把他喂给饥饿的老鼠做晚餐,把他喂给饥饿的老鼠做晚餐,把他喂给饥饿的老鼠做晚餐,在这破晓时分】
在被建筑物包围的井底下看着的天空,也是灰色的,伊姆在仰望着天空。两种畜生没有停止他们的生殖器在冷冰的铁块上摩擦的意头。
【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在清晨。】
一人叫嚣:“你不能反抗哦小姑娘,你只是一个机器罢了,你不能伤害人类。”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什么而已。”
“什么?呃啊!好大的力!放开我!啊啊啊啊!”伊姆挣脱了他们的控制一手把其中一人的喉咙直接捏碎。另一人慌张得来不及提起裤子想着握起随身携带的伸缩棍往她身上打去。
【用上了膛的手枪射穿他的心,用上了膛的手枪射穿他的心,用上了膛的手枪射穿他的心,在这破晓时分】
她挡下了棍击,反而夺过来后直接用棍柄捅穿他的胸骨。屠宰场的猪叫声跟他差不多。他很痛但是意志很厉害,他试着拔出匕首,但是匕首对钢铁无用,我不是早就说了么,对付她们只能用坞芯弹射穿她们的脑袋。匕首理所当然的也被夺过来反划破他的皮肤流出大量的血。
【用生锈的菜刀切开他的喉咙,用生锈的菜刀切开他的喉咙,用生锈的菜刀切开他的喉咙,在这破晓时分】
伊姆刺裸的身体沾上了热血,她并没有手下留情,她把这两个畜生刺成蜂窝,大肠都流出来了骨头都露出来了。她只是一个他们口中的机器人,更加知道什么是她该做和不该做的,这是杀人罪?不是,这是常见的机械咬手,不能怪她。
【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转动绞盘并提高船锚,在这破晓时分。】
我眼前的一切超出了我的相像,那两个男人的血把她全身写得血淋淋,我在阿金来不及看到这一幕片刻就一个手肘把他装晕。伊姆的眼睛,如同看到地狱般再次绯红。
“老板娘,不知为什么,我好像想起来一点碎片般的记忆,我……”她的面裂出了那道红色的光影,一直以来我尚不知她的激发条件,这下我总算清楚了,那是屠杀才有的特征。
“我很高兴呐,但是我又好像做了一件坏事。”她的微笑显得危险,现在的她真的平常我所评价的那样吗?
我把昏迷的阿金放在一旁,这里虽然人流密集但马路上的引擎声时时刻刻在掩盖着悲鸣。什么东西我没见过,只是现在的她又和我的过去认识的那个编号先生杀完小孩后的身影一样,孤独又危险。我卸下了身上的装备,摆好了防御姿势,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她先冷静下来。
“嗯?老板娘您怎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岔开话题吧!
“对了伊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我们不是每天都在见面么?”
“不对,现在的你,比平常变了点,像是电路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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